如何评价李宗盛?
曾经听过一句话“年少莫听李宗盛。”
李宗盛的歌词直接纯粹,很少有生僻字眼,也没有华丽的词藻,看他的歌词,会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错觉,你会禁不住感慨,如此平淡无奇的字眼,竟然能直击心灵,让人听来感同身受。
李宗盛的创作能力无疑是华语乐坛的公认的泰山北斗,他为人诟病最多的是他的唱法,唱功,对于这一点,很多人都会说,我爱李宗盛的歌,但是不是他唱的版本,梁静茹,陈淑桦,林忆莲,但是也有很多人觉得,李宗盛的歌只有他自己唱出来才好。
我年少的时候也很不喜欢李宗盛的嗓子,觉得他音色嘶哑黯淡,而且唱歌和念词一样直白,旋律变换不流畅,就和一个西席先生摇头晃脑读之乎者也一样枯燥无味,但是最近这几年好像突然就爱上了他的嗓子。
直白的歌词就该配他直白的唱法,他的念字式唱法才是他的歌真正的点睛之笔,娓娓道来,仿若一个阅尽人生的长者波澜不惊的叙述曾经的波澜壮阔,于无声处起惊雷。
总而言之,李宗盛作为话语乐坛教父级别的人物,无论那一方面都是有标杆性质的人物。
题外话闲扯两句,我曾听过一句话,“人这一辈子,最怕某一天突然听懂了一首歌。”我真希望我这辈子都欣赏不了李宗盛的歌,那证明我还年少,有一夜我单曲了整整一夜李宗盛和许巍,内心满是看破繁华的错觉,沧桑不是一个好的词汇,他们能用如此平淡无奇的字眼打动无数人,证明他们看过很多人情冷暖,我们无数人感同身受,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有自己的故事,或苦或悲或释然。
但愿你我莫要未老心先衰。
西西弗斯能感到快乐吗?为什么?
是的,他能感到快乐。加缪的著作《西西福斯神话》说:“应该设想,西西福斯是幸福的。”
西西福斯被神判处把一块巨石尽全力推向山顶,巨石因自身的重量又从山顶滚下来,再推上去,再滚下来……如此周而复始!
加缪说这是“无法描述的酷刑:用尽全部心力而一无所成。”
我们把这个神话看作是我们人生的隐喻:明知一生操劳,或受尽折磨、煎熬,终免不了“一场空”,我们仍深陷其中,在注定无意义中寻找生活的意义!
如果接受加缪的说法,“存在是虚幻的,也是永恒的”,那快乐从何而来?幸福从何而言?
加缪的意思是:既然这个世界就是荒谬的存在,那我们就接受这个“存在”好了,“体验一种经验、一种命运,就是完全地接受”。在接受的基础上,尊严和反抗就是我们生存的意义!他说:“人类唯一尊严的令人震惊的见证:顽强地反抗他的环境,坚持一种被视为没有结果的努力。”“没有蔑视克服不了的命运。”
从这个意义上,加缪说,“他(西西福斯)高于了他的命运,他比他的巨石更强大”!“登上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充实人的心灵”,所以,“应该设想,西西福斯是幸福的。”
概言之,西西福斯的幸福(或快乐)来自于接受并反抗现实的存在:一次次征服巨石,从骨子里蔑视神的惩罚(命运)!
其实,抛开哲学观念,以我们的世俗眼光看,也是这样。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就因为有了那“十之一二”,就值得付出那“十之八九”。就像一场暴风雨后,出现的美丽而短暂的彩虹依然让我们欣喜不已一样!
1、西西弗斯推石上山的故事出自希腊神话,无论是把凡人变成动物,还是放鹰啄人,亦或是更加残酷的刑罚在希腊神话里都屡见不鲜,一部希腊神话似乎就是众神变着花样惩罚人类的故事集。
我们今天要讲的主人公西西弗斯是一位国王,他治国有方,但同时他也是一位暴君,他引诱侄女、***来访的客人,这使众神震怒,但宙斯惩罚他的导火索却是宙斯***了河神之女伊琴那,河神顺着踪迹追到了西西弗斯的国家,以在城中建一座泉作为交换条件,得到了女儿的行踪,因此西西弗斯与宙斯结下了梁子。宙斯命令死神将他锁进地狱,但他用计逃脱了。可是他终究逃脱不了死神,他死去以后到了冥界,又使计骗了冥后从而获准回到了人间。他为逃避死亡耍了众神两次,这已是极限。
宙斯对其惩罚简单粗暴,就是让他把一块大石推上山顶,快到山顶时,石头又会滚落下来,迫使西西弗斯重复无休止的苦力。看过希腊神话的都知道西西弗斯的受罚只能算作一种体罚,远没有其他故事里主人公受罚的残酷,但为什么千百年来流传甚广,引发人的不断思考呢?
2、引起人们众多思考的原因大概是西西弗斯的故事让我们感到很熟悉。
我们在生活中总是能找到这个故事的痕迹,例如太阳东升西落、 人们无休止的重复前一天的工作、我们一成不变的人生等等。我们从这个故事中能看到人们生活状态无意义的一面,无论是西西弗斯的做法还是我们日常的生活,大部分都是机械的简单重复,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平淡的,都在反复做着自己并不想做的事。在反复做同一件事时,人可贵的地方在于有意识,有意识就会产生情绪,那么这种情绪是叫快乐呢?还是叫悲伤呢?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
3、法国著名存在主义哲学家阿尔贝·加缪在其著名的经典随笔《西西弗斯的神话》中,将西西弗斯这个做法看作是人类在这个无意义的世界里对人生意义的徒劳追求。
本来人生就是无意义的,还在追求人生的意义那就是徒劳,这个观点阿尔贝·加缪上升到了哲学层面。同时他赞扬西西弗斯一次又一次的推石上山,是他没有对无意义的生活屈服,还在与命运抗争。虽然结果无意义,但过程有意义。在推石上山的过程中他是幸福的,因为在推石上山的过程中他只一心一意做一件事情,而在下山的过程中,他是有意识的—人真正幸福快乐就在于这有意识的一瞬间。我们的生活重复着前一天的样子,人生大多数日子也都在重复着一成不变的生活,但我们在这个过程里是有意识的、有喜怒哀乐、有选择的。我们清楚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在做什么?目的是什么?在西西弗斯与命运的抗争中加缪不仅看到生活荒谬的一面,同时也看到了人类幸福的希望,正如他在结尾写的那样:
攀上顶峰的斗争足以充实一个人的心灵,我们必须将西西弗斯想象成一个幸福的人。
4、我国一代大儒梁漱溟先生在他的《朝话》里,对人生无意义的讨论更彻底,他提出了人生的三种态度:逐求、厌离、郑重。
逐求是人生第一种态度,它指的是现实生活中的物质,如饮宴、名誉,声、色。获利等,在这个层次人与其他生物无异。第二种态度厌离是指人的理智,人回转头来反观自己,冷静观察生活,会感觉人生太苦,更甚者觉得人生太无意思,于是产生一种人生无意义、荒谬的想法。进而产生厌世的想法,我们所讨论的西西弗斯是否幸福就属这一层次。而梁先生所说的第三种人生态度比加缪更高明,加缪只看到了人生的荒谬以及希望,而梁先生更指出了对待人生要郑重—厌离后返回头来郑重看生活,人要自觉的尽量去生活。
哲学才子加缪给我们指出西西弗斯式人生的荒谬,笃定西西弗斯是快乐的,是幸福的。一代大儒梁漱溟不止肯定了西西弗斯的意义,更给我们指明战胜荒谬人生的方法—经过厌离之后更要尽全力去生活,这才是我们应该从西西弗斯身上学到的人生启示。